白井柚夢❄努力填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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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I-維勇] 巴塞隆納的倒數計時 ch.2

動畫ユーリ!!!On Ice二次衍生創作

CP: 維勇

內容成分: 動畫劇間、人物過往捏造,網路版清水

前面章節:楔子Ch1

喜歡暗色背景也可以走這邊:Xui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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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塞隆納的倒數計時》


〈2〉



  當鋼琴如流水似的旋律傾洩而下,冰場上塊然獨立的身影輕輕提起指掌捧向胸前,隨著音律在銀面畫出清澈的冰跡,滑過下巴的指節揮向不知名的遠方,捎出不知該何去何從的思念。

  與旋律至頂的高音同步點冰,拋向空中而迴旋,四圈、二圈。

  說不出口的,就訴諸於演技罷。


  

  他們都說,除了滑冰以外的事,自己是很少主動掙取的。


  高三學期結束前,那張彷彿能決定人生但事實上似是而非的空白表單遞到了他的面前。


  「吶,你猜下一個被老師約談的是誰?」

  「我賭巷口的肉包10個,肯定是勝生。」


  「啊啊果然嗎?」

  「不是這樣嗎?隔壁於排球校隊和游泳校隊的都被約談了啊。」


  「可是和參加縣級比賽不一樣吧?那傢伙比的可是全日本……什麼來著?」

  「全日本花式滑冰錦標賽啦。」

  「喔對對。」


  「勝生同學,班導在找你。」

  「嗯,現在就去。」


  步入諮商教室時,夕照從教師背後燃起火熱的輝澤,將整個房間曬得難以直視。


  「請坐吧。」

  整個房間裡只有教師是包裹如黑夜的,被夕輝蓋過了臉上的面容。


  也罷,他從入學以來也沒直視過幾次。

  「我看了你的志願表了。你確定想清楚了?」

  「嗯。」


  「金援的部份呢?家裡?跟家人談過了嗎?語言呢?檢定報名了嗎?勝生同學,你做了一個非常大的選擇,後續還有許多問題需要處理的,你真的想清楚了?這條路走下去你就不能回頭了。別活在自己的世界裡,大家都會擔心你的前途……」


  「……已經談過了,家人那邊。」

  「嗯?」


  此時,與教師對坐的黑髮少年垂著首,火熱的夕照讓架在他鼻梁上的鏡片映不出他的眼神。他打斷班導的音量並不大,沒有什麼激動的情緒起伏,只是帶著不容拒絕的執著。


  「就在昨天,趁著檢定合格的證書寄來時。獎學金的簡章也蒐集了不少,門檻不是太高,應該可行。宿舍也已經談好了,上週也已經找到教練了,簽約預計是過去底特律後。」


  言語方休,被烤得悶熱的小空間陷入一股寂靜的低氣壓中,無聲得只剩下單純的高頻耳鳴刺痛著耳膜。


  每一秒都在被拖長著,就像每次賽前踏入冰場前靜候司儀喊起自己的漫長幾分鐘。


  勇利俯首盯著自己的手背與關節,腦中毫無章法地盲目運轉著,接下來該怎麼說服他的班導?如果他不認同的話?


  可以的話一點都不希望他為了這種鳥事再家訪,不是不想讓家人知道,他們當然都知道了,大概就算老師問起也會站在支持自己的立場。只是,已經不想再造成他們的麻煩了。


  不斷被問起同樣的問題,無論是誰都會磨盡耐性吧。


  但是他知道的,無論教師的問題他招架得住與否,答案、道路、抉擇都只有一個。


  打從一開始他就沒有退讓的打算。

  如果再往後一步,勝生勇利的人生就所剩無幾了。


  「我知道了,既然已經想清楚了,老師不會為難你的。」

  「……謝謝。」



  他們有時也說,踏上冰面後的勝生勇利,總會像變了個人似的。


  隨著碎花與雨滴似灑落的鋼琴旋律昂揚,黑髮青年在冰面上翩翩起舞,臂膀、腕部、指尖、肩頭、眉睫、腰際、大腿,直到冰刃,猶似他就是旋律本身,清脆的音色底下卻掩不住源源不絕湧出的熱情與執著。


  他們偶爾也說,說不定冰上的那個,才是貨真價實的他。


  在寬廣而清冷的銀面上,青年墨黑色的身影獨自一人迴旋著,帶著沉重與安全感的低音尾韻尚在,但卻漸漸遠離。當中浮起的是與樂曲最初相同的細語,仍然輕柔、顫顫兢兢地獨白著。


  提起雙掌,捧起整趟旅程裡感知到的一切,腕間輕轉,指節滑過臂側,視線與結束的手勢牽向冰場上唯一的缺口。


  就在8個月前開始,那個缺口被一個陰錯陽差的意外漸漸填滿了。

  他也不是最初就意識到這件事的,原以為這一切就像短暫在泊口停歇的黑尾鷗,一轉神就只會留下撲拍撲拍的振翅聲,最後不見蹤影。


  即便現在,勇利還是這麼認為的。


  ──他大概只是為了有個休息的理由才來這裡的吧?

  不需提點他也心知肚明,對那個人而言,自己大概也只是喜歡的物品那樣的存在。即便如此他也不在意,畢竟能和自己的偶像一起遨遊冰場,還成為自己的私人教練,這都是難能可貴的機會。


  他知道,他都知道。

  理應該知道的──自己對於現任的教練,也許情感已經不再那麼純粹了。

  那種對神一般的崇敬感,在自己打開心扉起就不自覺地在轉變。


  只是有些自討苦吃地,他大部份時間都把這個事實拋在腦後了。


  「勇利君,你打算讓維克多知道嗎?」


  休息時間補充水份時,優子突如其來的提問害得青年差點連同水瓶也從掌中滑了出去。


  「剛剛你練習的時候都看到了呦,果然是這樣沒錯吧?」

  「…………」


  「不然,剛剛你想著什麼來詮釋這首曲子的呢?」  


  「……我想再練一下。」

  「勇利君,好好想想我問你的問題,豪跟我………還有大家,都希望你能做出不會後悔的選擇。」

  

  有些變化只要開始了就不會再回頭,這種不可逆的現象是非常危險的。


  第一次察覺到不對勁,是在中國分站賽的時候。他花了許久的時間才說服自己,那只是個驚喜、只是個、驚喜,為了回應自己擅自更改跳躍的編排而存在的驚喜。


  但是難以否認的,心底確實有什麼東西被撼動了,未曾存在過的、或是早就存在但從未意識到的,一起為此而顫著。


  越是撼著,好像足以把所有心底的建設全搖到墜落,留下的裂口裡攀生著細小的妄想,自私、細小,而有些可笑的妄想。

  

  ──勇利要是一直都不退役就好了呢。

  照理而言不應該被澆灌的細芽卻無止境的蔓延了,將裂口撐得更大。


  有些事是期待不得的,就在打算跨過線追求什麼時,就代表著過去建立的關係即將被打破,如此一來只要失敗的話,就會一無所有。到時候,又該怎麼面對他的教練、他的偶像?


  「等等,勇……」

  「勇利,」

  

  冰場入口響起的嗓音在瞬間掠走了黑髮青年所有的注意力。


  「早安,維克多。」

  「哇噢,勇利來冰場的時間真是一天比一天早。」


  「啊,抱歉,只是想練習前先早點來確認一下動作……」

  「嗯……積極雖然是好事,還是要記得調整好自己的狀況,搞壞身體可就本末倒置了呢。」


  「抱歉……」

  「還是說,」


  隨著教練未斷的語氣,緩慢而從容的步伐接近著自己,就在勇利仰首尋找著維克多的視線時,就這樣撞進了整池魅意的水藍裡。眨眼間,當視線被迫上提,才意識到屬於眼前人的指掌強行提起了他的下巴。


  「如果每晚與你共眠的話,就能確保你不會把自己的身子練壞了?」

  

  總覺得那時自己的心境遠比想像中更複雜。

  若是更早以前,像這樣被維克多挑弄絕對會令他方寸大亂。也許是肌膚之親多了,漸漸地在那一瞬間能望見更多事物。


  ──那個全世界都還沒能察覺,只屬於勇利的慾愛,能不能快點展現給我看呢?


  比方說,與8個月前那種帶點玩心與刻意的挑臖可說是截然不同,望著當下維克多的眼光總覺得有些懵了,他確實陶醉其中,看似謊言的玩笑,卻直覺覺得更深層還有不為人知的什麼正在暗中流動────錯覺、錯覺吧,別妄想了。


  然而,不容反駁地,心底那聲怦然是壓制下去了,但並不代表它不存在。


  可以的話,真想當作未曾察覺到。

  只要無視於私欲的話,肯定就能好好放手了。


  不知從何時開始,勝生勇利竭盡所能地想裝作沒有聽見,源自深處的恐懼不斷嘶鳴,為了倒數那個自己為了他敞開的位置即將成為再也無法補平的缺口。


  在那裡面的事物被掏空以後,自己還會剩下什麼呢?


  想到這點,黑髮青年下意識地伸手撥開了扣住自己下巴的指節。


  他自己也不知道,更不想知道。

  對勝生勇利而言,倒數計時很早就開始了。多早呢?也許是俄羅斯分站賽,不……


  打從那場春雪降臨就開始了。






  這算什麼?

  看著眼前冰藍沉默地滾動著,溢出的淚水打從他下定決心出口結束一切時,就沒有停下來過。


  「我以為你會需要更多協助。」


  依然疊膝而坐,就像平時討論著跳躍與著冰的抉翹,重心的調整一樣。

  他的淚水仍然維持著他特有的衿持。

  不,比起如此,更像是他根本沒認真地在任何人面前示弱過。


  打從維克多用以淚洗面來回應他所有的言辭後,他彷彿就停止思考了。


  不是停止,是無法。

  這算什麼?


  「維克多你……不打算回到冰場上嗎?所以,我的事就別管了……」

  「自己退役,而我繼續留冰場?虧你講得出口啊?」


  抬眼承受著遠超過預期的憤怒,還挾雜著溫熱的淚珠打落臉頰。


  這到底算什麼?

  到頭來又搞得好像全是自己的問題一樣。


  明明視線投向外的是他。

  俄羅斯分站賽時,就在自己上場前全觀眾席歡聲雷動,那是自己從來沒經歷過的規模——喊得全部都是維克多。


  他記得每一次維克多被粉絲和同胞叫走。

  有些對話還是不受控制地溜入聽覺。

  他花了多久的時間才建設起來得心理準備,真的不需要在此時出現破綻。


  不需要破綻,真的。

  不然的話……


  希望維克多能夠回到冰場,他欺騙自己的願望和大家都一樣。

  事實上確實是相同的,只是……


  明明他自己也迷戀於冰面上的曠然不是嗎?那自己又怎能成為他的絆腳石。

  對全世界而言,勝生勇利的表現從來無法滿足他們,沒有人會被滿足的,能滿足他們的是……


  記憶裡那些拉開他和維克多,悄悄灌入耳中的細語匯集成了洪濤,短短幾秒淹沒了他的感知。


  不然告訴他吧?還能怎麼辦呢?

  該怎麼做才是正確的?


  他知道自己永遠沒有辯解的機會,因而抹滅了說點什麼的唸頭,有沒有人聽永遠都是另一回事。

  每一個被提醒、被施壓的當下,他都假裝坦然面對了,也竭盡靈魂地掙扎了。

  只是出乎意料的,那些浪聲,呼喊著他的憧憬也為他尖叫的浪聲卻從未在夢裡褪去,緊追著他的腳踝,最後攀上他的關節,夜夜想向他討回維克多。


  原以為他能撐更久的。

  只是,他終究不是他憧憬的神,也許真的也到極限。

  

  對於外界對他的負評,他有些自暴自棄地接受了,反正從來沒有選擇的餘地。

  少來了,不要說得好像每個人都能選擇一樣,才不是那樣、才不是。·


  就在淚水不自覺地溢出眼眶時,勝生勇利的腦中一片空白,就連最後一個會掛在嘴邊的名字也在出口前被強行抹去。


  「……勇利?」

  

  偏偏,耳邊響起的嗓音又讓他意識到了那個缺口的存在。

  那個註定會被繼續掏空以致崩潰的缺口。


  視線環入了黑暗,默默承受著明明此時不應該潰堤的淚水,等待狂嵐過境的時間走是特別漫長而絕望,因為情緒再怎麼低落,視線再怎麼恢暗,時間仍舊殘酷地流動著。


  他從來沒有期待對方理解過,最好永遠、永遠都別被知道——明明比誰都希望春雪持續下去,直到永遠。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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耕到這邊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癱)

每次到勇利視角都會卡很久   雖然構想跟架構出來都會比Vik快,但是到了修語句時都會凍住(((

然後是考慮到gender差異會有哪些不一樣(艸)  揣摩起來反而有點吃力Orz

雖然結果看來……嗯(((((((算了

作為也覺得自己的感情關係很難搞當自己伴侶超可憐的射手座,其實很想說一點什麼……

射手座的耳朵跟腦袋是有在運作的呦   沒表現出來不代表沒感覺不在意

有時候在意太多事反而什麼都沒做好也是常有的(._.)

所以最討厭被別人去脈絡化了(((  長輩也好、主管也好、朋友或情人也好,

一干子打死認為射手座只想到自己真的很…………暴怒。幾乎是個被誰去脈絡化一次就會記仇一輩子的程度UwU

大概是抱著這樣有點怒火又很想幫勇利辯解點什麼的心情去耕第2章的吧OwO

雖然說真的,我看到EP11跟EP12時心裡也很想把勇利抓起來扁一頓(((((竟然敢這樣對Vik(揪領右勾拳)


感謝看到這邊的您Ow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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