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I-維勇] 巴塞隆納的倒數計時 ch.3
動畫ユーリ!!!On Ice二次衍生創作
CP: 維勇
內容成分: 動畫劇間、人物過往捏造，網路版清水
----------------------------------------------
〈3〉
隔天早晨的公式練習，幾乎是在他們未曾開口的默契下翹掉的。
透過客房服務叫來簡單的餐點，用餐時的他們靜默的就連咀嚼聲也細不可聞。
維克多有些後悔不該選擇對座，每一次提起咖啡杯，他都別開了視線。不巧的是，杯中與勇利眼眸同色的鏡像裡，映著與他同樣別開的面容。
他知道的，只是抓不著準確的時間點。
在某段時刻後，彼此的眼神都變了，他也知道勇利藏得非常吃力，也因此沒有立即點破的打算。
曾經他也一股腦地向對方釋放善意過，然而不但沒令對方敞開心房，反而讓他躲得更遠了。如果太快拆穿的話，恐怕會讓他的選手無地自容罷，維克多暗忖著，如此一來，悄悄拉近距離，一點一點在水中加熱，直到對方再也跳不出來也許才是上策。
該怎麼做才能讓對方不從自己身邊逃走呢？原以為他還有更多時間長期抗戰的。
如今逼急了自己的時限令他心底起了毛邊似的焦躁感。
現在的自己，比過去任何時刻更清楚自己渴望的是什麼，遠比今年四月他下了那個看似瘋狂的決定時更清楚。
維克多啜飲著杯中物，審慎地壓制著他的焦慮，除了咖啡表層在杯觸桌面時那點漣漪外，幾乎露不出半點依循之處。
那是他許久以前便養成的習慣，既然展現出來也無法對狀況有所緩解，不如就想辦法讓人際上順暢一點罷，反正隨著時間，有些事物是可以沖淡的。有時是上冰盡情揮灑汗水，有時是領著馬卡欽在自家沙發上打鬧一番，有時是睡上一覺。無論如何，他就是習慣了，別人無法理解也罷，反正沒有必要，這種掩飾自己的方式無往不利。
——照理而言。
但沒過多久，他恍然悟得現在整個房間裡最失常的仍是自己。
起初，維克多還不太理解為何眼前的青年默默遞上了沾過溫水的毛巾，只是接了下來擱在一旁。
直到又過了幾次咖啡杯提起又放下的沉默循環，對座的日本青年似乎是看不下去了，伸手越過了他們之間以餐具籃劃起的楚河漢界，操起毛巾的動作俐落得像他在冰上的跳接旋轉。
緊接著，濕熱而帶點硬質纖維摩擦面頰的麻癢觸感搔弄著灰髮青年的神經。起初他還有些摸不著頭緒，自認為吃相不算太糟，應該不至於會吃到臉上吧？
不過，順著銀白色布料抹過的軌跡，並且快處上下眼瞼的時候，維克多很快意識到對方到底在想拭去的是什麼。
難怪，從剛剛開始視線就有點不明究理地模糊。
時間還在無情地流逝著，20幾年來馳騁冰場的他，表面上獲得無數，但是重要的事物還是從指尖流走了，有時甚至當下也來不及察覺。
說不定這次也一樣。
原本還以為自己不會再重蹈覆轍了，看來終究是自己想得太美好。唯有這次，不想再欺騙自己那些事不重要了。若是如此，他也不懂自己還剩下什麼。
可是……
他抬眼望著凝視著自己半晌後又不知道把視線擱向哪裡的茶褐色目光，表面上的浮躁卻無法掩蓋底層的堅定。
每次都是這樣。
勇利不聽教練的程度，幾乎和選手時期的自己有過之而無不及。只要決定的事，大概是很難再翻盤了。
「維克多，那個……」
夠了，不想聽，一點都不想。
咖啡映照出自己下抿的唇，為此對座的選手言語瞬間像被鎖住咽喉似地吞了回去。
從黑髮青年手中抽走毛巾抹過面頰，即便如此，淚水還是沒能止住，靜靜地再次注滿眼眶，最後匯成涓流。
將咖啡杯一飲而盡，果然還是想辦法冷靜一下會比較好嗎？不，在長曲前的關鍵時刻，他可沒有丟下選手自己離去的興致。
「如果只是想避開我靜一靜的話……」
也同他飲盡了配餐飲料，黑髮青年站起了身，垂首之際鏡片反射掩去了他的目光，彷彿讀出了他的心思似地：「我出去就好了。」
「勇利……！」
伸手打算拉住對方時，黑髮青年已卻已拽上房門，卻在門板與金屬框就快撞上時，輕巧地煞住，閉緊的瞬間甚至聽不見一點聲響。
快步接近房門，卻聽不見遠離的腳步聲，望著門縫間掩著一個人寬的陰影，維克多甚至能想像那個以心理素質問題著稱的日本青年是怎麼背對自己縮坐著，就隔著這層門板。
轉頭，湊巧一旁衣櫃內的穿衣鏡映出了此時自己的面容，為此他忍不住苦笑起來。也是呢，如果勇利的話，或許會比自己更不希望別人看到自己此時的不堪。
他也曾認為難以理解對方的想法，但事實上數個月的共處下來，才發覺有時勇利的思緒異常的單純，單純到試圖去臆測的人朝完全相反的方向迂迴了數圈而不自知，就此偏離的思維漸行漸遠，那才是在擋在彼此之間那層心牆的真面目也說不定。
這就是困難之處。
他的選手就是想得太清楚了，出發點從頭到尾只有一個。為此就算是無視於自己長達了12年的憧憬和執著也在所不辭。
難道他一點都沒察覺到嗎？還是只是害怕知道答案而掩去了雙眼？
此時，他就在遠離了門邊以後，才聽見緩緩離去的步伐，以及挾帶涕泗的微弱抽氣聲。
得追上去才行呢。
換下了浴袍，擦淨臉上的淚跡，此時房間裡靜得足以泛起尖細的耳鳴，那是維克多習以為常的靜寂。
但和過去比起來又有些不同。
他彷彿聽得見無形的指針正在運轉，冰冷的機械聲倒數著某種重要事物的餘命。
撈過掛在衣櫃側的風衣，灰髮青年轉開門把大步追了出去。
是時候該停止那令人煩躁的雜音了。
T.B.C.
-------------------------------------
這邊關於Vik視點的部份，大部份只能透過第10話和第11話去向前推敲跟延伸(艸)
就我的感覺 其實Vik也是對於人相當敏感的人，只有不斷地觀察才能選擇怎麼去面對眼前交流的對象，
是服務模式全開，還是釋出善意、還是可以投入一點任性，
在這點上覺得Vik是個看似幼稚情緒化但是非常成熟而且可懼的人(艸)
吃過N次摩羯座的苦頭了，大概對Vik有這樣的直覺吧(艸)
但心疼的是 這也代表著不只是勇利對Vik的情感處理得很吃力；
其實他這八個月來與勇利相處其實應該也是相對地吃力且付出很多心血的。
光是這樣腦補就覺得這對真是......不要攔我讓我抱抱他們QXQ~~~
兩個笨蛋 QxQ就算踢到鐵板也別氣餒啊QxQ~~~~
感謝看到這邊的您Ow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