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井柚夢❄努力填坑中

白井柚夢❄努力填坑中

 
   

[YOI-維勇] 預告信 Ch.1 (怪盜x刑警架空)

動畫ユーリ!!!On Ice二次衍生創作
CP: 維勇
內容成分: 清水、怪盜x刑警現代架空

------------------------------------------------------

4月17日 9:15PM,東京

  原本漸漸寧靜的夜,卻又一陣警笛引起的喧鬧給驚擾,特地運來的大型探照燈圍繞著雄偉的博物館建築搜尋著什麼,活像個座落於都市中的大型舞臺,靜待著主角華麗登場。

  15分鐘前,它們確實是嚴正以待,但現在情況卻有些不同了。
  「這裡是B區,沒發現Lilas的蹤影。」
  「E區回報,也沒有。」

  「這裡是Q區!目標丟失!重覆一遍,目標丟失!」
  「給我搜!那個毛賊肯定還在館內,搜出來!」

  無線電頻道陷如雜亂之際,探照燈如同正劇開場前那般胡亂旋轉,而盤旋的直昇機群儼然是它的伴舞,為這場荒唐致極的喜劇,拉開序幕。

  「發現Lilas!這裡是D區,重覆一遍,確定是Lilas。正在往大廳方向移動。」
  莊嚴而富麗的廊道迴盪著員警急奔的步伐,在他們的最前頭,幽靈般的身影卻無聲地舞動著,修長而優雅的姿態輕盈地跳起,足尖劃起了完美的圓。飄飄然的紫色衣擺,在探照燈的強光於窗景追逐他的身影時,泛起了細小的星點。

  無論身後的警力怎麼逼近他,好似都與他無關。隨著他距離廊道盡頭的落地窗越來越近,舞步節奏催起了速。
  就在這時,落地窗的彼端,卻被直昇機的巨響栓塞。
  
  「逮到了!」
  正當在場所有人都如此一想,只見廊道盡頭的神秘紳士揚起了若有似無的嘴角,無畏於強光將遮住他半張面容的面具照得閃耀,朝著玻璃一躍──
  「騙、騙人……」
  
  望著那身影硬生生穿過了玻璃,就在撞上直昇機擋風玻璃前,卻在眨眼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裡是F區,發現Lilas!」
  另一端梯間,相同的身影輕盈地旋轉著,最後跳上了迴旋梯的扶手,高舉起腕在頂上輕轉了幾圈,指尖朝向警備隊伸展,邀請似地攤開了手掌──來跳舞吧,好似在這麼說著。
  「別上當,剛剛D區發現的就只是投影影象而已,說不定這個也是……」
  數十雙眼睛警戒地盯著面前翩翩起舞的高瘦身影,最後只見他疊起膝,輕鬆地順著扶手滑向了下一層樓。

  「這裡是F區,Lilas往樓下移動了,請G區確認。」
  「這裡是G區,迴旋梯沒看見Lilas的身影。」
  「果然是投影嘛?」
  「這裡是E區!發現Lilas,身上帶著目標!重覆一次,這裡是E區,請支援!」

  隨著無線電頻一串大喊,員警的腳步頓時分散開來,誰也沒注意到迴旋梯一側的通風口,正無聲地密合起來。



  事後的檢討會議及善後工作,對於調進搜查三課的員警們大嘆吃不消。直到拖著如扣上鉛塊似的雙腿離開大樓時,早已分不清楚東西南北了。南健次郎試圖安撫了一下搜查小組內後輩的情緒,但隨著如此,便越來越覺得這實在不是自己擅長的範圍。

  真要嚴格算來,這並不是他第一次參與Lilas的案子,1年多來,他被怪盜紳士愚弄的次數也不亞於組內其他警官。曾經,搜查小組也抱持過一些希望的,然而就在上個月,對他而言最震憾的人事調動過後,搜查三課怪盜紳士Lilas的應變小組偵辦進度也就停滯不前了,只有被那個慣竊耍得團團轉的份。

  從警方所保存的檔案看來,那個怪傑在東京現身,可追溯到將近10年前。
  最初,他將預告信寄到了某家知名證券公司的客服信箱裡,目標指向了公司參與贊助的珠寶大展主要展品,最初所有人還不以為意,以為只是個推理小說迷的惡作劇而已。

  不料,就在預告的時間裡,展場的保全真的目睹了蒙面紳士的入侵,用著難以捉摸的手法帶走了展場最中心的首飾。

  但真正的騷動卻是在六天後,被盜走的首飾莫名奇妙出現在案發現在距離最近的地鐵車站屋頂上,上頭還繫著一枚隨身碟,裡頭塞滿了證券公司操弄內線交易的證據。

  在東京出沒的神秘怪客因而聲名大噪。
  隨後,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企業收到預告信,而只要是信中指定的時間,怪盜紳士從來沒有失約過。眾目睽睽下盜走了價值連城的展品,然後幾天後返還時投下令社會震憾的炸彈。

  由於每次預告信尾都會留下「M. Lilas」的署名,因為被稱作怪盜紳士Lilas,特色便是以墨色為主調的紳士西裝及禮帽,以及特化的深紫色的長衣擺與嘉年華面具。

  如以魔術的原理來看,光是機關的設置這點考量,大概作案人數在2人以上。但是手法變化多端,完全抓不出規則可言,也讓警方大傷腦筋。怪盜Lilas作亂的這些年間,他儼然成為了都市裡活生生的傳說。

  而這次又顯得警方更為難堪了些。一週前犯案預告大膽地寄進了警視廳的公務用信箱:

  17日9時,將蒞臨櫻瓣烙印的守護之座,盜取夢魔孕育的純潔之心。
                             M. Lilas

  那還是怪盜Lilas生涯最模稜兩可的一次預告信,光是辯識出東京市內符合描述的地點,再過濾出市價高昂足以吸引對方出手的珍寶,就讓搜查小組幾乎整個星期不眠不休。

  最令組內同仁感到羞恥的是,預告信並非寄到對策小組所在的搜查三課,而是寄進了搜查二課的公務信箱,這讓二課的警官為此多了一些茶餘飯後的笑料。
  負責經濟犯罪與貪污舞弊案件的搜查二課,幾乎可說是三課在案發忙完後,等到贓物被返還後最忙的單位了,這全要歸功於每次Lilas每次送給警方的大禮。
  「乾脆你們就繼續被他玩弄就好了,至少在他金盆洗手以前,二課的業績都還會非常卓越的。」
  偶爾也會聽到搜查二課的成員這樣自暴自棄地嘲諷著。雖然撿現成的這點,也讓他們的名聲在民間不斷受辱。

  不過不管如何,南健次郎對於搜查二課怎麼也起不了好感,誰教他們就是從三課眼皮底下挖走了「他」的單位。

   尋著線索終於找到了目標所在的博物館,事實上直到預告犯案時間前5分鐘,不少組員也沒把握覺得他們守對了地點。不過,既然怪盜Lilas出現在他們面前,就表示他們還是找到正確答案了吧──雖然最後還是華麗地讓他拎著額冠逃走了。

  離開警視廳大樓後的第一件事,年輕的警官從口袋掏起了手機,便是撥了通電話出去。
  深夜11時,那並不是個適合打電話的時間,但他確信通話的對象並沒有那麼早睡。

  「這裡是勝生……小南?」
  「啊,前輩果然還沒睡?」
  「嗯,還沒。」

  「我們又讓怪盜Lilas逃走了。」
  「是嗎,今晚辛苦了,早點休息吧。」

  對年輕的警官而言,沒有什麼比在工作結束後聽見景仰的前輩一聲慰勞更值得的了,為此也讓小南一陣鼻酸。

  「勇利前輩,你還有機會回來搜查三課嗎?」
  「嗯……我想應該不會了。」

  勝生勇利,由於和南健次郎故鄉同樣在九州,在小南到搜查三課時,而成為負責照顧新人的警官。雖然自稱是個隨處可見的警察,卻在三課以過人的觀察力,以及日以繼夜將所有相關竊案發生地進行的分析,還有對於怪盜Lilas一種難以用常理解釋的執著,在兩個月前提出了追捕計畫。
  在那次計畫中,他們成功地阻斷了大半Lilas的逃脫路線。當所有人以為他們已將橫行於東京的慣竊逼入死角,卻還是眼睜睜地望著他消失了。

  南健次郎永遠記得,那天夜裡勝生警官整晚都坐在警視廳樓頂盯著月光瞧,望得出神時眼光裡卻透著抑鬱。聽說,他把自己成為警察後大半的生涯都投注在那個行蹤神秘的大盜上。小南還記得自己剛入三課後沒幾個月曾經發生的插曲,那次甚至擴大變成涉及到出動搜查一課的事件,也讓大家重新認識到勝生警官對怪盜Lilas的執著,那已經不是常理能判斷的了。

  計畫失敗一星期後,人事調動的命令卻來到了搜查三課,直接將他最景仰的前輩調往搜查二課。
  在此之後,勝生警官對於怪盜Lilas的事,以及當時人在搜查三課時分析的資訊,都以「詳細事項都已經交接了」,或是「不在其位,不謀其職」拒絕再提。

  這點對於小南而言,還是有些難以置信的。
  正因為和前輩交情還算深,能夠理解勝生前輩還在三課時,有多在意怪盜Lilas的事,甚至還聽課上的老前輩說過,他就是為了接觸那個怪盜的案子,才大費周章請調到三課的。如今怎麼可能就這樣讓機會流逝?

  「勇利前輩,關於怪盜的事,我可以問你一些……」
  「小南,現在有點晚了,抱歉。」
  「咦……?」
  「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晚安。」
  「等等,前輩?喂?前輩!」

  還來不及阻止,耳邊的通信已被掛斷後的嘟嘟連響取代,這讓年輕的警官也只是深深一嘆。抬頭望向高樓林立的天頂,月色雖然正潔淨,他卻沒有讚美的閒情逸致。

  



  掛斷電話後,黑髮青年將手機隨手一擱,這才鬆了口氣。
  回過神來,才發覺額間有種難以形容的重量,以及水鑽特有的冰涼感,就在月光透入窗邊後,將額上的物體折射得格外眩目。

  勝生勇利眨了眨眼,很快便知道掛在自己額間的異物是何方神聖,為此深深嘆了口氣:
  「別玩了,維克多,拿下來。」
  言語方出,面前便傳來一陣輕笑。黑髮青年抬眼瞪向面前的男人一眼,只見對方眨著水藍色的眼瞳,指尖抵著下唇,宛如在鑑賞藝術品似地眼光揚起了嘴角。

  「它很適合你,不如就送你當禮物罷。」
  「贓物就免了吧。」

  邊言,勇利抽起了方才眼前男人置於茶几上的手套,小心翼翼地墊著取下了戴在自己頂上的飾品。
  市值40億美元的《Soul of Lilim》重量實際上還挺輕盈的,其餘的沉重感大概是心理所致。雖然自己對於藝術品沒有太深入的研究,但當一件真正的精品被捧在掌中時,還是會忍不住用視線去掃過額冠上的每一絲紋飾,並且發自內心地讚嘆起來。

  回想起今晚,他的同仁為了這玩意兒在博物館裡被折騰得半死半活,終究還是覺得不值。

  沒過多久,耳邊便傳來維克多的竊笑。
  「我是認真的,喜歡就送給你吧,勇利。」
  「……明明就不是為了這個理由去把它弄出來的。」
  「老實說,比起原定計畫,我更想把它送給你呦。」
  「不用了。」

  在將額冠交給眼前灰髮青年後,望著對方謹慎地拭淨後收入公事包的秘密夾層中放妥。整個過程,他始終緊盯著維克多俊秀的側臉。

  比起鑲著水鑽的額冠,明明就存在著比它更耀眼的事物。


  這個男人,真是總能令人大吃一驚的天才。
  
  勝生勇利第一次接觸到怪盜Lilas的事,是在隨著遠親來到東京就學的事了,剛上高中的他,原本只是住處與那一夜犯案地點十分接近而已,所以被大自己幾歲的學姊優子拉去湊熱鬧,不料那短短30分鐘讓警方疲於奔命的逃脫秀,卻吸引了少年的注意。
  在此之後,他也不確定是為了什麼,也許是期待親手揭開他的謎團,或者是想更近距離一睹他的風采,大概也可能只是本能地朝著有他在的地方而去。總之少年一路從爬到了最能接觸他的單位,並在怪盜的搜查小組佔下了一席之地。

  「你就這麼期待抓到他嗎?」
  曾經,和他同故鄉的後輩這樣問道。

  為此勇利停下了進食的動作,將面前的拉麵碗越推越遠。
  「大家都在討論這件事喔前輩,聽說你一到三課後第一件事就是去把過去所有怪盜的檔案調出來研究個徹底,沒有人會想為了那個慣竊做到這樣廢寢忘食吧?」
  
  再言,由於怪盜Lilas的特點,就是盜走的寶物通常沒過多久就會出現在意想不到的公共區域,而連帶著透露出大量原先擁有者的不法事績或犯罪證據,黑心商品、經濟犯罪、詐欺犯、向廠商索求回扣,樣樣都有。
  漸漸,在人力不足的情況下,能促使警方認真處理的,也就只有財團透過政商關係而動用民代施壓的時候了。

  雖然實際上,和怪盜Lilas周旋了數年,而執意於想將他逮捕歸案的老警官還是大有人在,但像勝生警官這樣瘋狂鑽入這個案子的還是非常少見。

  「前輩有想過如果抓到他的話,之後該怎麼辦嗎?」

  關於這點,當時的他甚至沒仔細思考過。
  他已經花了大半的時間在追尋一個幻影,也許當初是脫離親人來到東京的他像失了根似地游移,正巧遇上了足以作為目標的事物,但在那之後呢?他甚至無暇考慮,唯一做得了的只有專注於自己能做的事而已。

  關於這點,他沒有像任何人透露過。
  還在九州老家的親人總認為他能到首都發展,肯定機會比在鄉下多的,像這樣抱著期待希望他能出人頭地,實在讓他說不出口。
  就在這片鐵灰色的叢林裡,若不是高中的那年眼前突然出現的驚喜,自己早就迷失了方向。

  「……以上。」
  簡報結束的那一刻,底下長官們藏於陰影中的面孔令臺上的年輕警官不禁起了冷汗。
 
 「勝生警官,就你的判斷,這個計畫能抓到他的機率是多少。」
  「呃,這個……大概是……」
  隨著勇利的視線越縮越低,身後突如其來的肘擊頂上腰際,連帶著前輩低聲的碎唸:
  「笨蛋,對自己有點信心啊。」
  「啊,是……」
  
  「勝生警官?」
  「是,初步判斷,是99%。」
  「最後1%呢?」
  隨著長官低沉的追問,黑髮青年頓時心跳催了一拍,正巧來自前輩的肘頂又招呼上來,這讓站在最前面的他,總有種乾脆豁出去了的衝動。
  「最後1%,需要課內其他組支援來補足。」

  直到長官銳利的視線終於放緩,才讓年輕的警官鬆了口氣。

  而如願以償地,計畫真的奏效了,無論是防止變裝和催眠的措施都讓防護網毫無漏洞,而勇利則和其他幾名組員守在最後的通風口,等待著怪盜Lilas的出現。
  最後的1分鐘裡,他幾乎屏住了呼吸,眼望著通風口裡突然出現的紳士身影,墨黑的衣領與深紫色的衣擺飄飄然,融入黑暗的禮帽帽簷掩去了髮色,遮住上半面孔的舞會面具底下,只見那個男人依然從容地笑著。

  「這裡也已經封鎖了,束手就擒吧。」
  隨著他漸漸接近通往出口處相反方向的鐵柵,為了避免他中途再耍什麼花樣,員警們也只是避著幾步距離地逼近著,眼見著怪盜紳士悠然地坐上欄杆,看戲似地疊起膝,環視著向他逼近的眾人。

  當下只覺得奇怪,就閃光彈或催淚彈的影響範圍而言,雖然是再近一點會更好,然而就現行的風向和逃脫動線來說,前述兩者都已經不適用了。這點讓勇利完全想不透對方為何如此從容,即便是演技也無法逼真到這種地步,想也知道肯定是對方還留了一手。

  當視線正巧飄向怪盜的身後時,黑髮青年頓時想通了。
  不用閃光彈和催淚彈阻擾警力,甚至不用踏出通風口就能逃脫的方法確實存在。真要說的話,這棟建築本身存在著最後一個出口,只是地理位置上使他們第一反應便認為怪盜Lilas絕不會選擇它。

  「慢著!」
  回過神來,勇利已經收起了掌中的配槍,一個箭步衝向前去。
  但事實證明還是慢了半拍,只見怪盜紳士兩手一撐,空翻之際鞋尖畫起了優美的弧線,便朝著柵欄下的空間墜落。黑髮青年的指尖搆即了對方的面容,就在落下的最後一刻,勉強勾掉了面具。
  然後……
  計畫宣告失敗後的夜晚,勝生勇利徹夜未眠。

  由於當時場面一片混亂,當下並沒有太多人知道自己撈到了怪盜的面具,而他們也在自己主動溝通後協助隱瞞了下來。

  緊接著,人事調動就下來了。
  誰也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有人說那是計畫失敗的懲處,也有人說,說不定怪盜Lilas和警視廳上層有掛勾,才會調走對他有威脅的員警。然而,比起背後原因為何,更讓眾人震驚的卻是勝生本人卻淡然接受。

  他調到搜查二課後,難得迎來了半天休假,不知何去何從的年輕警官只能坐在咖啡店裡發呆。
  他從沒對任何人說過自己消極接受自己被強行調走的原因,主要原因是連自己也不清楚。

  勇利從公事包裡掏出了深紫色的面具,手在桌底把玩了一番。
  不知為何,他總有預感,那天功虧一匱的計畫已經是他的極限了,大概自己已經無法再繼續追捕怪盜Lilas。
  但是在此之後呢?

  8年了,他追著一個夜行於東京的幻影成為了刑警,就在清醒過來時才發現自己除此之外一無所有。原以為自己是因為Lilas才能免於在都市中失去生活方向的,但這才發現自己在東京迷失自己這個事實始終沒改變過,只是自己矇上了雙眼不肯目視而已。

  在這之後自己又該怎麼活下去呢?
  盯著咖啡杯考慮得出神,讓勇利甚至沒注意到有人走到了桌前打量著自己好一段時間。

  「打擾一下,店裡幾乎都客滿了,我可以跟你併桌嗎?」

  耳邊傳來輕柔而帶點磁性的男性嗓音,以帶點異國腔調的英文與自己搭起話來,當下有些印象深刻於其流出聽覺時的舒暢,但總覺得好像在哪裡聽過。

  「啊,我不介意,請……咦?」
  就在對方的面容進入視線內時,勝生勇利徹底地傻愣了。

  雖然眼前的異國男人實在沒怎麼見過──正確來說,見過,就在自己摘下面具的那一剎那。短短不到一秒,但那張臉自己大概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了。

  「謝謝你。」
  眼前的男人有著一頭鮮亮的銀灰色短髮淡藍色的雙眸,蒼白的皮膚透露著應該是來自於北亞或北歐一帶。在徵得同意後,他揚起了笑意,為此瀏海底下秀氣的眉宇彎成了賞心悅目的弧度。

  「先生,您的摩卡。」
  「謝謝。」
  接過了剛點的飲品,異國青年若無其事地啜飲起來,絲毫不顧對桌青年死盯著自己的警戒態度。

  「……為什麼要特地跟我搭話?」
  「嗯……剛剛不是說了嗎?其它地方都客滿了。看起來不太相信呢?」

  過了幾秒,灰髮青年終於放下了咖啡杯,交插著十指抵於唇前,水鑽般的藍眼毫不掩飾地回視著眼前的日本青年。

  「其實我是來要回面具的。」
  聞言,勇利先是一愣,想想也是,那可是重要的作案工具,雖然要再訂做不是問題,但是在他發覺自己沒有交給警視廳後,果然還是會想把任何可能成為線索的物品取走吧。

  他也不確定自己怎麼想的,最後索性放棄了思索,將原本藏在桌面底下的物品老老實實地遞給了他。

  「拿走吧。」
  「Wow,比我想像得更乾脆呢。」

  順手接走了面具,然而兩人之間的對話就此中斷。
  對於這點,顯然對方沒有打算就這樣結束他們之間的交流,意識到這點後,反而讓勇利有些不知所措。

  「你……調走了?」
  「嗯。」
  「真可惜,有你在的話,會有趣得多。」
  
  「你就不擔心……我直接把你的情報上報嗎?」
  「擔心也沒用啊,我認為你有這個權利。」

  邊言,灰髮青年笑了起來:「可是你沒有,所以你到底在追求什麼呢?」
  對於眼前男人的提問,黑髮青年已經掩蓋不了一臉茫然,而對桌的男人也很快便察覺了。
  「不知道……啊?」
  邊言,灰髮青年頗具趣味地揚起嘴角:「也罷。」

  「聽說你打算把住處給退租了正在找新的住所?」
  也許是神出鬼沒的盜匪突然以真面目出現在自己面前的緣故,如今對方不管再說什麼,也不會再感到驚訝了。為此,勇利只是有些放棄掙扎地點了點頭。
  「真巧,我最近在徵合租的室友喔,地段是偏貴了點,但以你的薪水不是問題,要來嗎?」
  「哈?」
  撤回前言,在這個男人面前,其所能引起的驚異,大概是沒有上限的。

◇ 
  

  「勇利?」

  從回憶中醒過神來,維克多已經來到自己面前,傾下身子注視著坐在沙發上的自己,那雙海洋似的藍眼總是閃爍著比寶石更印象深刻的光澤,即便是面具也未必能遮掩住。

  總而言之,基於這種莫名奇妙的原因,他和他一直以來追逐的傳奇大盜成為了同居室友,而現在還忽視自己作為刑警的職責,眼睜睜望著對方將贓物藏妥。他甚至完全不知道對方到底打著什麼主義,為何邀請自己成為了他的室友。也許只是因為自己睹見了他的真面目,所以企圖就近監視吧。

  沙發又下沉了一些,比自己年長一些的青年挨著勇利身側坐下,張開臂膀環上黑髮青年的肩頭。為此,年輕的警官幾乎全身僵硬。
  不過,關於今晚他所盜走的飾品,直到現在勇利仍有不少疑點是想不透的。就在信寄到了二課的公務信箱(正巧近期還是輪到勇利負責處理來信資料,這點讓他以為自己眼花了)後自己也瞄了幾眼,這次真是他歷次寫過最抽象的預告信,乍看之下也是一頭霧水的。基於作為警察的自尊,他還是沒有開口要求提示。關於這點對方似乎也看出來了,倒是滿臉期待地瞅著他笑。

  「我可是很好奇期待你解開謎底的瞬間會露出什麼表情喔。」
  事實上,勇利解出的謎底大抵和三課對策小組是差不多的,但對此維克多倒是頗具深意地笑了笑。
  
  「嗯……這樣大概是40分吧。」
  「那不就是連及格都不到嗎?」
  「我還以為是勇利的話肯定解得開呢。」
  「沒能符合你的期待真是抱歉啊,還有,拜託你下次別再把預告信寄到二課來了,同課的同事看我的眼光不是很舒服。」

  「嗯……可是不寄到你所在的搜查二課不就沒有意義了嘛?」

  「你到底在想什麼……」
  指掌按上了半邊臉,過度的思索與苦惱讓勇利感到有些偏頭痛,為此搖頭嘆息。
  
  「這是想要提示的意思嗎?」
  彎起了水色的眼眸,維克多輕笑起來:「很可惜,隨便針對答案提供提示實在不是我的原則。」

  邊言,灰髮青年這才鬆開了環著日本青年的臂膀,打開了一旁的公事包,從中抽起了輕薄的牛皮紙袋,遞給他今天才剛決定搬入的新室友。

  「這是……?」
  「上午簽妥的租賃契約,這一份是你的。」

  「是嗎?謝謝。」
  言至此,勇利順手抽出了契約確認內容,正巧底部印著他與維克多的簽名與簽約時間──4月17日上午9時。

  頓時,黑髮青年愣了半晌,好像想起什麼似地操起手機。
  雖然覺得不太可能,但是以怪盜紳士偶爾玩心大起捉弄員警的經歷,說不定是有機會成立的。

  櫻瓣烙印的守護之座,如果說提示如此抽象的意義在於它可以不是指時間及犯案地點,而是指別的事物,也就說得通了。

  不寄到搜查二課就沒有意義,這次有別於寄給贊助商,而是直接將信寄進了警視廳──這才讓勇利突然回想起,警視廳的徽章,在五芒日輝上方就是兩朵完整的櫻花烙印。

  隨著不好的預感開始一一驗證,勝生勇利幾乎背脊涼了一半,將額飾的名字排列組合後輸進了搜尋引擎,當中不斷祈禱著任何一個環節會就此卡住。

  但卻未能如願,Lilim這個詞雖然能解釋為聖經中夢魔之女,然而搜尋引擎相關性排序的最後,卻發現還有另一種拼法。

  
  解開的瞬間,勝生勇利才發覺自己真是徹底地被愚弄了一番。 

------------------------------------------------------

T.B.C.

我的天哪這個怪盜架空......我一發不可收拾艸~~~~~~~
原本只是想把腦袋清空一下,結果就各種停不下來了QxQ

對這設定真是喜歡到不行艸~~~~~
擅長給人驚喜的怪盜Vic 出現在月下時一定超美的啊//////////////////
然後是追著怪盜跑結果最後反被怪盜偷走的勝生警官wwwwwwwwwww
其實關於怪盜的設定   在小南的視角時也透露了一些細節,事實上是還有一些周邊設定的/////

因此這個系列應該是會有後續艸~~~~~
關於維克多偷走額冠時的預告信/////
櫻之烙印下的守護之作文中已解答其實是指警視廳,
其實夢魔莉莉絲的女兒Lilim還有另一個拼法是Lilium,湊巧就是某種花的學名,
然後再查一下那種花寫作平假名時怎麼唸就知道是指誰了www

覺得勇利知道謎底後卻解釋為被對方愚弄會不會虐虐的啊艸.....
Vic是認真的說艸.....

感謝看到這邊的您>/////<~~~

 
 
评论(10)
 
 
热度(40)